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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容簡介

作者介紹

目錄

序

詳細資料

內容連載

01 王小彤再次住進了醫院，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回了。同樣的，她只住了兩天，沒有等傷口好完全就出院了。因為住院費實在是太貴了，她只是個環保工人，拿著最低的工資，住著最廉價的出租房，卻還要支付給前任老公高昂的生活費用，以及孩子幼兒園學費。她每次想到這些，根本不敢在醫院多待，都是拿了點便宜的消炎藥就出院了。 命賤，活不起這麼高格調。這是她一直想的一句話。 王小彤回到出租屋裡，地上凈是酒瓶、外賣盒、菸蒂和髒兮兮的衣服，破敗的椅子上躺著一個45歲的肥膩中年男人，滿身酒氣，睡得不省人事。 這是王小彤的前夫常升，在六年前他們就離婚了。 王小彤念到初中就畢業，之後一直在餐廳做服務員。她長得還算漂亮，二十三歲的年紀，吸引了很多到餐廳的老男人。王小彤雖然沒念過什麼書，但是她知道女人一定要自愛，所以她對很多老男人提出的過分的要求都沒答應。 雖然沒有錢，但是還有雙手可以去掙。 這一天很特殊，有一個看起來很斯文的男人來到了餐廳，他把眼光放到小彤身上。 小彤心想：可能又是個色鬼。 常升點完菜，就問王小彤：「你叫什麼名字？」 王小彤並不想理他，但是常升沒有放棄。他藉口去跟店主說王小彤服務態度很好，要了她的名字，之後他每天都會來這個餐廳，每次都只要小彤點菜，並且都會交給她一封信，是情書。 就這樣持續了好長一段日子，常升都沒有放棄，王小彤也被打動了。之後跟常升出去約會了幾次，她本以為常升會對她做出什麼，但是沒有。 ... 約會結束後他總是把她送到家門口，就走了，連進家喝口水都不要，說害怕破壞了她的名聲。出來社會那麼久了，感受到了大城市的冷漠，每天晚上都是自己一個人走回出租屋，看見路上的成雙成對的情侶，她也會很羨慕。處在社會底層，她遇到過很多隻想占便宜的油膩男人，突然有一個人對她這麼有情有意，還鍥而不捨地追求她。更難得的是，常升很尊重她，不會幹出越界的事情。她確定自己愛上常升了。 「終於有一個真心陪我度過一生的人了。」那晚王小彤睡不著，她做了個重要的決定。 「我們結婚吧。」她發了簡訊給常升。王小彤始終認為，這種幸福是要自己把握的。常升已經走出了那麼多步，她也應該主動一點。 一個月後，他們結婚了。王小彤在腦海里臆想了無數次婚後的幸福生活，但是她不知道，這只是噩夢的開始。 02 結婚後，雖然常升說怕她辛苦，讓她不要出去工作了，安心在家生孩子、帶孩子、做飯。但是常升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，對她不理不睬，很是冷漠。每天晚上很晚回家，還帶著一身酒氣，倒頭就睡，就好像家裡沒有王小彤這個人。偶爾清醒地回來的時候，也只是「例行公事」，完事後穿上衣服後就睡著了。 這是什麼日子？我到底嫁了一個什麼樣的人？王小彤不禁這樣問自己。看著熟睡的常升，她突然想起，自己好像從來不熟悉他的任何事。 想起結婚那天，常升說父母比較老了，而且住在比較偏僻的山區，不方便把他們接過來。所以結婚那天他們只是去民政局登記領證，就算完事了。 ... 此刻王小彤細細回想之前的事，總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。但是她確信自己是愛著常升的，常升也愛著自己，不願意去多想。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種種事情，不由得她去猜測常升娶她的真實目的。 婚後兩個月，王小彤懷孕了。對她而言，這可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。 晚上常升回來的時候，小彤跟他說了懷孕的消息。 「男孩還是女孩？」常升冷漠地問。 「才剛懷孕一個多月，哪裡知道性別啊！」王小彤覺得常升很冷漠。 「那你告訴我幹什麼？等知道是男是女，你再告訴我！」常升說完就出門了，留下一臉驚訝的王小彤。 接下來懷孕的日子裡，常升一直對她不理不睬，只是偶爾問她孩子的性別。等知道王小彤肚子裡的孩子是女孩之後，他就更冷漠了。 在王小彤懷孕的第七個月，她發現常升出軌了。 她半夜偷翻常升的手機，看到了常升跟別的女人曖昧的聊天記錄。 「我懷孕這麼辛苦，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？」王小彤掀開了常升的被子，把他搖醒了。 常升看見王小彤拿著他的手機，憤怒起來，一把搶過手機，給了王小彤一巴掌。 「誰給你的膽子，敢拿我的手機？」 王小彤不敢相信這一刻是真實的。婚前，常升是很溫柔的一個人。婚後就算經常對她冷漠，但是從來沒有過動手的時候。這個時候，他居然動手打了自己。 「你出軌了，你還有理？」 「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？」 「我怎麼了？我跟你結婚，婚後在家照顧你，給你生孩子，我怎麼了？」 「孩子？你肚子裡的是個女孩，也叫給我生孩子嗎？」 王小彤瞬間覺得天崩地裂，她不敢相信常升的這句話。難道他對自己的冷漠，就是因為懷的是個女孩？ 「怎麼不是孩子？不管是男是女，都是你的孩子啊！」 「呵。」常升冷笑一聲，對她翻了個白眼。「我常升，只要男孩，才能傳宗接代。女孩不都是賠錢貨，就像你一樣。」 「你說什麼？」王小彤的心，好像被人掏空了。難道之前常升對自己的好，只是把她當做生孩子的工具？她不敢相信這一點。第一次全心全意喜歡上的人，竟然從來沒有把自己當人。 「我知道你在想什麼，你想的一點都沒錯。我只是把你當做生孩子的工具而已。」 「既然你知道了，那離婚吧。我要找別的女人為我生兒子了。」常升說完，就到隔壁房間睡了。 王小彤跌坐在地上，她沒有想到，自己以為幸福的生活，居然只是任人擺弄的玩具。眼淚不停地流下來，她崩潰大哭，是從未有過的心痛。 ... 03 王小彤和常升離婚了。 她沒有想到常升那麼狠心，那天晚上她跑去他房間跪下了，求他先別離婚，等孩子生下來再說，畢竟她現在沒有工作，沒有積蓄，無處可去。但是常升不肯，他很快就要和另一個女人結婚了，據說那個女的已經懷孕了，而且是個男孩。不管王小彤怎麼哀求，常升都不為所動，還把她的行李扔在了門口，叫她滾出去。 王小彤挺著個大肚子，拎著幾件衣服走在大路上。她完了。 對，她完了，她什麼都沒有了。發生了這樣的事情，她根本沒有臉面回村裡丟父母的臉。她想過自殺，但是站在高橋上的時候，她想到了肚子裡的孩子，就沒有跳下去的勇氣。 「就算活得很可憐，也先活下來再說吧。」 王小彤拿著常升丟給她的兩千塊錢，暫時找了個地方住。再丟掉面子，跟周圍的朋友借了點錢。每天吃得很少，不敢有什麼開銷。就這樣苦熬著，直到孩子出生。 生完孩子後，她找了份環衛工人的工作，每天背著孩子打掃大街頭。日子很辛苦，但至少她還有個孩子，這是她生命的全部希望了。她偶爾會想到常升，雖然他是那麼壞，可是他畢竟是自己第一次真心託付的人，忘不了。 突然有一天，常升找上門來了。王小彤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自己住的地方，再次看見常升的時候，她內心又氣又恨。但是看見常升灰頭土臉的樣子，又有一點可憐他。畢竟內心還存有對他的一點點情分。 「你怎麼來了？」王小彤堵在門口，不讓他進去。 「小彤，我錯了，你回來吧。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。」常升說著說著就哭了。 原來常升再次結婚後才知道原來那個女人懷的也是個女孩，想要像當初踢掉王小彤一樣，跟那個女人離婚。可是那個女的厲害啊，鬧到他的單位上去了，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了，公司把他開除了。這件事情也在圈內傳開了。現在沒有公司願意用他了。他篤定王小彤還對他有情，所以跟她的朋友打聽了住處，找到了這裡。 很多女人，都是記吃不記打的。尤其是孤獨了很久的女人，死心地愛上了另一個男人。王小彤就是這樣的。 常升說得很可憐，她動搖了。最後王小彤決定讓常升留在自己家裡。她萬萬沒有想到，這只是另一場噩夢的開始。 04 常升找不到工作，只能一直窩在家裡。以王小彤的工資，給不了他太好的生活。所以常升經常很暴躁，又好喝酒，喝大了就對王小彤拳打腳踢。 「要不是你當初生了個女兒，我怎麼會再找別的女人？我又怎麼會到現在都找不到工作？都是你的錯。」 但是打完王小彤的第二天，常升就跪在自己面前認錯。王小彤動過很多次把常升趕出去的念頭，但是看見他跪在自己面前，又想起他是女兒的爸爸，就一忍再忍。 這樣的生活，持續了五年。這五年來，她都過著這樣的生活。她反抗過，可是念及舊情，念及他是孩子的爸爸。 她相信了常升對她說的話：「我是真的愛你，小彤。」 近來，她發現五歲的孩子玉瑩越來越不願意跟自己說話。她以為玉瑩在幼兒園被其他小朋友欺負了。她去找了老師，但是老師說玉瑩在學校還是跟以前一樣安靜，沒有發現其他不對勁的地方。 有一天她提前結束工作，回到家裡，才發現了真相。 ... 王小彤看見玉瑩跪在地上，手裡端著裝花生的盤子，而常升則坐在椅子上，喝酒吃花生。 「你只不過是個女孩，就該過這樣的日子。」常升說完，一腳踢過去。玉瑩跌倒在地後又立馬跪好。 這得經歷過多少次這樣的折磨，才會變得這麼「聽話」。女兒就是王小彤的逆鱗，此刻，她才徹底醒悟：常升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魔。 王小彤報了警，常升在被抓走的時候還罵罵咧咧：你個生不出男孩的貨，你女兒跟你一樣。 王小彤緊緊地抱著玉瑩。可是玉瑩內心的陰影，已經抹不去了。從那以後，她很少說話，整個人很癡呆。 到底噩夢，會不會結束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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